当前,科研人员越来越被鼓励或者说被要求向外行公众谈论他们的工作,这就需要将复杂的科学进行转换或者翻译,并且这些语言和概念要对非科学受众来说具有吸引力且易于理解,有人称之为“体裁转换”。对此,已经有很多论述了,比如要去术语化,打破“知识的诅咒”,以受众为中心——即着眼于受众的兴趣点、关注点等等。
从宏观上来讲,要实现上述目标就要打造一个健全的科普生态,而在《科学传播培训的理论与最佳实践》一书中,布鲁克·史密斯以地铁系统为例阐释了对科学进行传播的高效基础架构应该是什么样的,这既是一种比喻,也是一种可以参照的模式,读来饶有趣味,这里不妨介绍一下。
为了每天准时地为乘客提供必需的出行服务,地铁需要一个复杂的网络、结构化的系统以及多方面的努力,比如明确的目的地、多样的线路、运输指挥枢纽、相关的研究或工程开发、政策的制定和落实、出行文化的塑造以及资金的支持等等。
相较而言,科普生态的建设也类似于一个地铁系统,首先地铁的站点就类似于科普的目标和任务。不论是什么形式的科普,它必然有要实现的目标,比如推动公众对科学的认知,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培养下一代科学家和工程师,推动对科学和技术的理解与接纳,以及为政策出台提供基于证据的科学等等。只有明确了目标,才有可能为达到目标采用不同的策略和途径,或者说在做科普的过程中,对目标的确立是优先事项,否则就有可能“坐过站”甚至是“坐反了”,而且“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要驶向哪个港口,那么哪个方向的风都不是顺风。”
接下来就是要达到目的的途径或者线路,在科普的过程中,选择正确的线路可以助力科普工作者顺利地实现目标。当然,可供选择的路径也比较多,比如开展科普讲座,撰写科普文章,录制科普视频,组织科普研学,进行科普场馆讲解,参与政策咨询,等等。
随后就是对所采用的途径和拟达到的目标进行评估,这有点类似于对地铁的规划,当然这种评估需要基于相应的研究和数据,只不过现实情况下,有些人对科普是不是达到了效果的评估完全依赖于直觉,曾经有研究人员惊呼,“数据应该打败直觉”,以及“有效的科学传播不是猜谜游戏,而是一种科学”,基于此,我们更加有必要开展科学的科普,也就是对用科学的态度和方法来对待科普,同时用其他领域中行之有效且适配于科普的理论和方法对其进行合理的评估。
地铁的高效运转离不开运输指挥中枢,而科普工作要顺畅地开展,也需要一个高效运转的中枢系统,虽然当前不同的机构和组织都在科普中发挥了特定的角色和作用,但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碎片化的”,甚至有可能有一些方面的重叠并且导致“合成谬误”,这也就需要一个就能够协调各相应机构的机制,以便能让相应组织和机构发挥必要的作用,同时能对其进行协调和整合,以更好地发挥科普的最大效果。
科学不是脱离于社会而孤立地存在和运行的,它在一定程度上植根于社会需求,而社会也为科学提供了必要的保障,因而我们需要打造科学文化,这就好比于地铁中的一些规定和社会契约一样,比如“地铁内禁止进食”“把座位让给有需要的人”“先下后上”等等。有鉴于此,在构建科普的生态系统时,也需要考虑相应的规约、政策以及科学文化等因素,这有助于打造一个能将科普人员及时有效地送达科普目的地的体系。
当然,上述内容只是借用地铁系统探讨看科普生态建设,而且每一个模块都可以从更多的维度进行研究,从而提出更合理的建议,共同支撑科普生态系统的完善,助力科普工作目标的实现和效果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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